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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金红焰之瞳

三十六·金红焰之瞳

他通晓一切,尝尽人尘辛酸。 他通晓〔一切〕,尝尽〔苦辣甜酸〕; 2

他深爱挚友,与其分享王权。 他和〔 〕一同〔 〕; 3

他英明睿智,已获珍藏至宝。 他已然〔获得〕藏珍, 4(A)

金红焰之瞳,窥尽世间真实。 看穿〔隐〕密, 4(B)

是根据赵乐甡版的吉诗改的,是史诗的首四句,把第四句拆开了。时间放在古巴比伦时期,因为总体完成于那时。

BC1895—BC1595是古巴比伦的时期,这里设定为137年应是BC1758,应该是由汉谟拉比统治的时间(1792—1750)

这一章里会提到一些特殊的信息,但一方面为了不显得突兀,而且又处于斟酌阶段所以比较隐晦。

苍穹之锁·三十六

金红焰之瞳

他见识万物,跋涉天涯海角。

他通晓一切,尝尽人尘辛酸。

他深爱挚友,与其分享王权。

他英明睿智,已获珍藏至宝。

金红焰之瞳,窥尽世间真实。

——后世·古巴比伦137年,《吉尔伽美什》

最近,美索不达米亚广袤的土地上散播开一个传言。

说是乌鲁克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在城邦遭受神罚的重创后,非但没有留下来担负起复兴国家的责任,反而在将这些任务交代给臣下之后独自一人向着西北外域去了,据说是为了挽救他故去的友人、乌鲁克的另一位王恩奇都而去探询不死之秘。

对于那些强大的国家来说,这无异于上天赐予的时机——与吉尔伽美什引领乌鲁克走向辉煌的恩奇都已逝,吉尔伽美什又在此时离开,两人麾下聚集的英雄豪杰也相继离去。地处中部的乌鲁克那丰美的良田沃土,早就为所有人觊觎,这都是大家彼此间心照不宣的事实。

任谁都想吞并这座流溢着财富的金城,这从百年之前就未曾改变。

但是基什王阿伽却似乎早就料到这步,向着全地发出了一道只有两行字的通告:

——胆敢于此时进犯乌鲁克者,即是与基什为敌。

——无论远近,我邦铁军必将其诛之而后快。

这封生铁板制的通告无论是字里行间,还是那替代了署名点缀在结尾的纹样——一柄切断了血红橄榄枝的漆黑长剑,都让人感到一种无法形容的狰狞恶意。

结果就是没有任何人愿意动手,他们并不想冒这样的风险,毕竟被以军力见长的基什盯上不是开玩笑。估计那位钢铁的君王恨不得有人去攻打乌鲁克,这样他也好仗着这种名不正言不顺的理由动手,不但能再度扩张领土,还能从乌鲁克那里讨得好处。

说起来他过去发动侵略所用的那些理由也都是毫无道理可言,都是什么“贵国樵夫常年越境占用我邦林地资源,是可忍孰不可忍。”——岩盘山地之国,哪来的林地?“贵国牧者于上游放牧污染我邦饮用水源,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们自己炼铁倒的废水不是对周边地区污染更严重?比起这种不耐烦态度下的拙劣的虚伪发言,倒不如直接说出真实意图—— “贵国资源丰沃,我邦必将劫掠。”。

所以那些他国的王公贵族们只能愤恨地磨着牙,把这些事当成饭后的消遣来谈。他们明白,那个阿伽从来就不是什么好人,简直就是一方恶霸,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单别的不说,十年前他随便编了个理由出兵征伐薇尔,不费吹灰之力攻陷城池之后虏获了当时被世人尊为小贤者的埃阿神的祭祀、年仅十四岁的薇尔城的小王子纳卡西,不由分说地就斩了对方的头挂在城墙上,也不知道小王子是怎么冒犯了基什王,对方还刻意把那他的脸颊划花、又将那双漂亮的眼睛剜成了两个空洞的血窟窿,好像恨不得让人认不出来一样。纳卡西王子生得秀美,人又善良,那双茶灰色的眼睛朴素却又瑰丽,如同对照出他人真实自我的明镜般吸引,又总是流露着诚挚,在看人时会侧着头温和地微眯起来。他说话时总是慢条斯理,即使是对目不识丁的粗人也一样认真倾听并交谈。他被残忍杀害的时候,所有人都为之扼腕,本来还说长大后风采一定犹如传说中行走过人间的埃阿神,结果就这么成了刀下亡魂。不过这么说起来,好像也有人说那个基什王也曾经去过薇尔城的神庙参拜,还对他的女近侍夸奖小王子聪慧机敏,将来造诣必是不凡。也不知道究竟是何原因竟然痛下杀手。

然后,他们不明白的是,名为吉尔伽美什的英雄王所追寻的到底是什么——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死亡之后又活过来的人,而他却执意于此。

天赐的王权、无上的荣耀、旷世的奇珍,这些对于他来说似乎不过是一站又一站疾驰而过的风景,仿佛获得的瞬间就已经被毫无留恋地抛到他高傲的肩膀之后。

那个男人,从诞生之初起就已经注定了被上苍加冕为王、获取荣光威仪的一刻。

厚重的王袍加身,他以比所有人都要孤高的姿态、始终矗立于乌鲁克的金墙之上,睥睨着他的疆土,以及依托这片大地而活的芸芸众生——仿佛他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但这个世界却属于他一样。

他那犹如深远而沉静地燃烧着金红烈火的双瞳,所映照出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样的呢?估计也只有他自己明白了。

阴暗的天穹下,黄金之王与粗布衣衫的少年行走于被切裂的颓败楼群之中。

“你…那么在意恩奇都吗。”见吉尔伽美什沉默不语,乌鲁舍纳随口搭话。

“哼,那是理所当然。”吉尔伽美什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继续向前走去:“那些杂种不会懂,你也不会懂,因为这是只有王才会明白的事情。”虽然听起来像是极为自负的发言,但男人所说的的确是事实——只有强大到被世人羡慕着、嫉妒着、敬畏着、疏离着的王者,才有资格一边品位那杯至真的孤独的苦酒,又一边玩笑似地观望着世人为求得这一杯而如疯狗般争抢得头破血流。

乖离剑缓慢转动时带起的微风拂过男人金色的发丝,映着颓败景色的深红瞳孔微眯起来。

“嘁…与你说也无妨。”望着眼前的景色,男人轻笑,“乌鲁纳,好好看看吧,眼前的这一切,就片死灰就是这个世界的真实。”边说着,他边嫌恶地踹烂一具匍匐爬来的死尸,“看看这些丑陋的东西,它们的脑子并非不存在了,而是放弃了理性与思考才变成这样。” 蔑视地将秽物踢到一边,男人继续说道:“如果想把人变成这样,是很简单的。埃雷修基加尔用她的妖术制造痛苦,而如果把本王将宝库中的黄金挥洒出去,也能收到一样的效果。”

“因利益的驱使而行动,会丧失心智的意思?”少年思索着说道。

“对,并且丑态百出,某种意义上来说就像小丑的表演一样讨人喜欢。”吉尔伽美什挑眉,“不过,那抹金色作为杂种的生存意义已经足够,但也正是杂种们没资格称王的原由。”

“哎?”少年想了想,不解道:“但是…人不就是在追求间强大起来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追求什么东西跟这个没有关系吧?”

“啧啧,那么,乌鲁纳哟。你想为何世人都厌恶灰色,却认为金色是高贵的呢?因为灰是尘土的颜色,而金色则象征财富,也就衍生出高贵的意味。”吉尔伽美什沉吟道,“但是,如果整个世界都被金色所充斥的话,那么就和被让人窒息的灰色尘土所充满没什么两样。结果,杂种们所追求的就是这样的世界。”男人向着眼前的死城摊了摊手,吁了口气,继续向着城另一端的港口走去,“谨记本王的话吧——无论现实虚幻,看穿虚伪,望见真实。”

吉尔伽美什的话语令乌鲁舍纳庇一瞬间愣住了,他从没想到原来这个有“英雄王”之称的男人,眼中的世界竟是如此。或许这也是他为何将世人所渴望的黄金珠玉一直展现在他们眼前,却像对待尘泥一般挥霍这些财富,是为了把心声宣告吧,虽然是如孩童般笨拙的方式。

“结果你还是没直截了当地告诉我为什么那么在意他,真是不坦诚啊…”少年望了望天色,确认了一下时间,“但这个答案也足够了,不过就算早前知道了,我或许、不、一定还会…做一样的事吧。”以细不可闻的声音自语着,乌鲁舍纳庇追上了吉尔伽美什的脚步。

此时此刻,虽然感到痛苦,但他更确信了自己当初所做的是正确的。因为这个男人的能力与思想,的确让人为之叹服。可是,只有他自己的话也就罢了,因为这个世界上从没有过完美的人,谁都会有脆弱的一面,但他与恩奇都一同之时却构成了一盏完美的天平。如果任由他们继续统治乌鲁克,所建立出的丰功伟绩,必将后世的文明扼止于两人比肩而立的那处颠峰。

没有海鸟的鸣叫,也没有人声的喧嚣。本该热闹的海港,此时死寂如午夜之后空旷的广场,只有海浪沉缓拍打礁石的轰响沉重地回响在耳畔,呼啸的海风像是爆炸般地挤压着云团,昭示着雷雨暴风将至。

透过层叠着弥盖了天与海的灰纱似的薄雾远眺,铅色的硕大天球正被有些狰狞的海平线吞没。

吉尔伽美什嫌恶地瞥了一眼极远方那好象尸骸的手在盲目抓挠的波涛,回头向停泊在码头的一只小船高喊道:“喂,乌鲁纳!还没准备好吗?”

“啊、已经可以了。”少年从船舱里探出了头,有些腥臭的海风拂乱了他黑色的长发,“桅杆还很结实,帆是能升起来…而且船体也没有什么破损,只是…”说到这,他不无担忧地望向栓系船身的粗麻绳。

“只是什么?”吉尔伽美什淡然地问道。

“呃、可能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乌鲁舍纳庇无奈地摇了摇头,神色复杂地苦笑道:“不觉的这艘船太小了吗?而且看这天色…”

他的担忧是有道理的。事实上,并不如人们想象的那么美妙,大海并不如人们所传唱的那样,是浪花飞溅、充满激情与快乐的成就英名的圣地。因为除了财富与名望,她还带给人们平等的死亡——无论是顽强果敢或者足智多谋的人,还是善良悲悯亦或狡诈恶毒之人,都无法违背她。这是她向从她那得到东西的人们索要的报酬。就连这世间最强大的英雄也不能抗拒她的力量。

假若,吉尔伽美什陷入危险的话,他又该如何做呢?这是一个太过艰难的抉择。

没错,即使到了那时也一定有办法——“苍月之桂冠”,象征他身份的“真夜之礼服”的部件,就如传说的那样,甚至能凝聚星光在天空铺出“通路”。

但是那样的话,至今隐藏身份、想诱骗他前往那本不存在的死亡之海滨,再给予假象使他灰心折回乌鲁克从此安于天命的计划一定会暴露。并且以吉尔伽美什的性格,必定会打探出所有的秘密。

又或者,即使当船承受不住风暴之时,就那么无动于衷地看着他沉入海里。反正死人是不会探求什么的。

阿赖耶赋予的使命应是最优先处理的事项,这是这个生命存在于世上的意义。名字,生疏或敬畏者称其“阿努”,同伴称其“安努姆”,当然还有着和“乌鲁舍纳庇”一样的无数伪名。

形象,可以是魁梧的男人,也可以是窈窕的女人,虽有实体,但从过去的数千年间皆以虚象暗示他人。

被阿赖耶赋予的全部,被阿赖耶支配的全部,被阿赖耶接受的全部,未曾质疑。

但是,倘到那时,他真的能无作为地看着这个幼时曾被自己亲手救起的孩子再次去死吗?这到底…

“可是,能用的船只有这一条了吧。”沉静的声音仿如从遥远的世界另一端传来,将少年的思绪拉回。

朝向浩瀚的灰色大海,他那风中凌乱飘荡的金色碎发,焕发着蒙蒙光辉的金色铠甲,如同一缕穿过暴风的耀眼曙光。他微眯着眸子,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个男人并不属于这里,安努姆突然有这种感觉——即使他就站在眼前,看得到,听得到,但他的本质并不在这里…直到某一天来临,他一定会离开这个世界。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不是在开玩笑,”看着他无所谓的样子,安努姆心情有些烦躁,将手**了头发掩去了自己的表情,“这种天气,这条破船,如果出了什么意外…就算是你,也绝对会死的!!!”甚至忘记了掩饰,他的语气陡然间变得十分不耐烦。

这些天的共处,让他从未如此真切地感觉到这个二十六年前还是孩子的人的成长。如果能让他在这里罢手的话,那么一切悲痛的可能也不复存在,那无疑最好,但他也明白这根本不可能…就像恩奇都那时所做的一样。

“…我知道。”男人合着眼沉默了一会儿,出奇地没有堂而皇之地反驳,反而平和淡然地笑了起来,“不过,乌鲁纳哟,这个世界上谁曾超然尘世成了神呢?只要还是以血肉之躯活着,只要还呼吸进食,就始终受到死亡的威胁。”他回过了头,那双红玉般的眸子淡去了高傲,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洗练而纯粹的意志,“但是,因为这样就能怯步吗?你也在信上写过,‘人的一生都只为寻找一个归宿’。”震耳的雷鸣,大雨纷然而至,淋湿了男人的头发,他却只是握紧了腰间那银线编织成的锁链,“他不在这里,所以我会去——因为,我是王。”坚定地说着,他向着少年走去,“乌鲁纳,你所惧怕的并不是死亡,而是你隐瞒的东西。虽然,本王对你的秘密没什么兴趣,但你最好能正视它。”

——如果再选一次,你还是会那么做吧。

——因为,你就是那样的人。

乌鲁克王的话语,所带出的是深藏在少年脑海中的安图姆的话。

“……”安努姆愕然地楞住了,半晌之后,别过头翻了个白眼,几不可闻地喃喃道:“哼果然是那个卢伽尔班达的孩子…当初就是这种让人没法拒绝的发言方式,宁孙才半推半就地给拐跑了。”像是经过了苦苦挣扎似地长叹一口气,“明白了,我会送你去的,抓紧时间吧…天气这么糟,我可不想死。”少年投降似地摇了摇头,恭敬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所以,至少现在,你也绝对不会死在这里。

吉尔伽美什信步迈上了船后,少年切断了栓系船身的绳子。

“那么,本王的GUSKIN号!向着埃雷修基加尔的神殿!出发吧!”乌鲁克王豪迈地下了命令,船帆开始徐徐升起。

(*GUSKIN英文为gold黄金的意思)

“…!!”吉尔伽美什的发言让正操着帆的安努姆差点一头栽进海里,稳了稳姿势后,他翻了个白眼道:“这、这只是条破木头船吧…”

“哼,乌鲁纳哟,你以为站在这里的是谁?”吉尔伽美什迎着暴风雨,抱胸昂首岿然屹立于船前,那身金灿灿的盔甲让他如同一樽纯金打造的船首像。

“…我好象明白了。”安努姆擦了擦脸颊的雨水,开始掌舵。

“是吧?就因为沾了本王的光,它才配得上这个名字!”男人赞许地点了点头。

“哈…我们的理解似乎不太一样…”少年干笑着,小声喃喃道:“难道不是因为那身既扎眼又让吃水线加深的盔甲的关系吗?”

因为风浪略大的关系,不可能担着翻船的危险将帆全部展开,只能以半帆的状态行驶,但船体依旧在浪涛的拍打下剧烈地颠簸着。毕竟只是沿岸活动的船只,果然还是太勉强了,要能在这种状态下航行用埃利都的大舰还差不多。

海浪像是人群粗暴挥动的手臂,将船向着未知的前方推去。当绳子被斩断的一刻开始,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雨雾之中,被甩在身后的乌加里特港飞快地模糊消失了,而前方只有风暴锨起的云流。就是在这样恶劣的天气下,他们歪歪扭扭地向着西南的方向航行而去。

然而,约莫一个半小时过去,当太阳微弱的余晖彻底消失之时,云层间骤然涌起了划破风雨夜幕的暴雷,爆鸣声中交织的闪电开始鞭打着大气,将天空与海岸在一明一暗之间晃得惨白。

“喂乌鲁纳!”昏暗的船舱里,男人的声音也变得有些焦躁,“怎么样?还能控制住吗?!”

“哈、情况看起来真的很糟糕...”少年极力掌着舵回应道,而他的话音未落,突然从顶部传来了“劈啪”声。

一声接一声、让人心惊的掰柴火般的脆响令两人都不再说话了。

“……喂。”吉尔伽美什打破了沉默,“那个,不会是…”

“……”安努姆没有回应他,只是僵硬地回过头瞪大了眼睛呆楞地望着舱后窗外发生的一切。有什么东西正在重重地砸下来,而当一道闪电划过,他们赫然看清了那正倾倒的事物——船的主桅。

————砰轰、喀啦喀啦——轰。

黑暗中,一声巨响之后,伴随着切割肌肤的疼痛,是木片碎裂乱溅的声响。而后,仿佛是被冰冷与潮湿拥抱,大量的海水轰响着灌入了舱,刹时间就将视野淹没。

吉尔伽美什拼命地挣扎着,但四肢仿佛陷入了泥沼一般,那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的万吨重的海流根本拨不开分毫。他渐渐沉入了黑暗的海中,每一次喘息所吸进的都是海水,胸腔里的温度逐渐被抽离,连意识也开始模糊。

而就在他陷入昏迷之前,却有一个声音传来。好像是从海平面之上,又像是从遥远的过去。

不是恩奇都,不是宁孙娜,也不是阿伽或阿达帕…那个清朗的声音十分熟悉,但他怎么也想不起来,仿佛这段记忆连同什么东西一起被割离了一般…到底,是什么呢?

已经没有力气去想了,男人的意识开始消散。

“啧、”伏于破碎船体之上的安努姆望着海中那一直下沉的身影,又想起了那夜安图姆的话,“‘如果再选一次,你还是会那么做’吗…”微眯着眼,经过短暂而焦躁的思考之后,他肯定地自语:“没错,我的决定——从来不能改变。”

随着这决意而出的,是大神的宣言:

——ubs-as-sim man-za-za an DingirDingir GAl.Mes

彼为巨神,置其躔次兮。

——Mul-mes tam-sil-su n lu-ma-si us-zi-iz.

列宿以陈,罗星象兮。

——u-ad-di Mu.An.Na mi-is-ra-ta u-ma as-ser

历离其阈,以成岁兮。

三道咒文过后,被风暴乌云所掩去的群星仿佛回应了他的呼唤般、如一盏盏耀眼的灯火接连跳起在狰狞的夜幕中,标识着其所在的坐标构成了一幅星图,甚至连刺眼的闪电都不能与之争辉。

而后,那些璀璨的星星接连陨向大海,飞驰之间织出一道道如有实质的光带。

穿过风、穿过雨、穿过大气、穿过洋流、穿过一切隔阂,从星辰之间独立的通路疾行,那是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止的步伐。

从被确立下来的通路,昏迷的乌鲁克王被升至船甲板上。安努姆蹲下将他翻了过去之后,再度检查了那片安置在铠甲缝隙内的琉璃之星,确认还在之后起了身,“唉…一冲动就容易莽撞,还真是和那个卢伽尔班达…呃,不过好像也是人之常情吧…算了,至少现在,你不会死在这里。”摇了摇头,轻巧地转身一跃,少年已然踏上了天空的光道。

“那么,去吧。或许还会和计划一样,在终点与你碰面。”少年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挥手之间扭绞成一道光辉大道的群星将破碎的小船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送向暴风雨的彼岸。

看着那渐远的航船,安努姆想起了乌加里特百年以前流传的那首民谣:

仓惶之海,辽阔无畔。

腥臭的海雾迷蒙双眼,污黑的波涛晕染心灵。

无论在尘土飞扬的古道,或一望无垠的沙漠。

无论是雨花飘零的春天,或繁星灿烂的夏夜。

仓惶之海,犹如梦魇。

软弱的人随波逐流,顽强的人苦苦挣扎。

只有无垢之人,将去往大海的心脏。

那倾天的灯桅会将你引渡,直抵真实彼岸。

少年边哼唱着,边沿着光道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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